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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超级选举年”看世界政党政治发展新动向

2024年被称为“超级选举年”,因为根据预测,将有超过70国家和地区举行全民性参与的选举,涉及人口数量达42亿人。目前,俄罗斯、印度、印度尼西亚、墨西哥、南非等国家都已完成大选,欧洲议会选举正在进行,下半年还将迎来美国大选……

“超级选举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表现为政党之间的激烈竞争、执政党或政府的轮替、事关今后数年相关国家政策的走向,以及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世界的发展进程,”在6月6日于北京举行的世界政党智库合作联盟成立大会暨世界政党政治学术研讨会上,与会专家学者围绕“超级选举年”的世界政党政治发展新动向进行了深入交流。

民粹主义兴起 保守主义加剧

欧洲目前正在进行五年一度的欧洲议会选举,这场选举被认为是有可能定义欧洲未来五年政治格局的重大政治事件。北京外国语大学区域与全球治理高等研究院教授崔洪建指出,欧洲是现代政党以及政党制度的发源地,有着非常长期的实践经验和多样化的表现。但是近年来,欧洲政党格局呈现出民粹主义兴起、保守主义加剧的态势。原因在于主流政党难以有效应对两种冲击,其一是欧洲社会普遍出现的社会代际鸿沟,年轻一代和老年人之间在政治意愿、政治主张上存在分歧。其二是技术变化带来的人和人之间交往方式的变化,对传统的政治组织和动员方式形成挑战。“这样的变化让主流政党很难适应。”

崔洪建说,长期以来,欧洲主要国家的中间政治势力不断萎缩,同时左右翼政党正在不断被重新定义,还出现了传统大党不强,新兴小党不弱的现象。极化和碎片化同时存在的政党格局,为民粹主义和极端的政治力量上升提供了空间。

美国方面,今年11月将举行的总统大选获得全球关注。国际关系学院副教授孙冰岩从美国两党精英抵制全球化的角度阐述了他的观察。孙冰岩认为,美国对全球化政策的矫正和对华政策的改变是同时发生的。在去全球化问题上,共和党与民主党的立场相似,体现出排外、保护主义等特点。但是,民主党的表现是反应式的,更多是希望采取逆全球化的方式来解决当前全球化所导致的负面问题,从而获得选票。而共和党方面则表现出民族主义、孤立主义,他们所执行的路线是更长远的。

孙冰岩强调,与2016年相比,现在特朗普对共和党的控制可谓完全实现了。“如果说2016年大选,特朗普是共和党的特朗普,那今年的美国大选中,共和党已经成为特朗普的共和党。这意味着如果美国的政客们希望参与共和党并且有政治发展,就必须接受特朗普式的极端主义政策。”

党争趋于激烈 左右翼博弈更加胶着

本月初,墨西哥大选中诞生了该国首位女总统。今年,拉美地区共有6场大选,这些选举的结果将决定拉美政治钟摆的左右进程,同时还将影响拉美一体化进程等多项地区事务。广东外语外贸大学教授袁东振指出,在大选年的背景下,拉美国家的新党、老党之间竞争趋于激烈,左右翼政党的博弈更加胶着。

袁东振表示,拉美地区政党历来具有数量多、种类全、分散化的特点。但目前很多国家存在老党衰而不败,新党兴而不盛的问题。特别是在选举之年,新的政党大量出现,但在一个分散化的政党格局当中,执政党领导的往往会是一个弱势的政府,因为多数执政党在国会取得多数席位很难,造成执政党执政难度较大。

论两党“恶斗”当数美国。据孙冰岩观察,美国两党政治的极化和竞争,已经无法平衡个人的政治利益、政党的政治利益与美国大众的公共利益。“个人政治斗争和政党斗争正在严重伤害美国大众的利益,所以美国两党政治不受欢迎的程度,从今年民调也能体现出来。”

根据最新民调,超过40%的美国受访者认为美国应该尽快成立真正有实力的第三党来挑战民主党和共和党。而在中间党或者独立选民中,支持成立第三党的呼声更高。

把国家团结起来就是最好的政党

蒙古战略研究院高级研究员奥特贡苏伦·钦贡提出,目前的主流趋势是将政党视为一种政治制度,负责制定和实施覆盖整个社会的稳定政策,而不是代表特定社会阶层或某个群体的利益。“从历史可以了解,当公众对执政党的信任出现哪怕是最小的裂痕时,民粹主义就会滋生。若民粹主义者上台执政,往往会破坏政府的长期政策,并通过腐败和无效的决策损害经济。”

西班牙知华讲堂基金会董事会成员哈维尔·波拉斯·贝拉拉则认为,各国应该找到适合各自国情的政治制度。“欧盟的体系并不会比中国的更优越,它只是一种解决我们自己问题的方案。”在贝拉拉看来,中国没有试图把自己的制度施加在别的国家,这是正确的。

对于全球南方国家来说,什么样的政党政治才是好的?浙江大学非洲研究院院长刘鸿武认为,首先,政党要能够把整个国家团结起来,因为全球南方国家普遍落后、贫穷、弱小,只有团结起来才能实现发展。其次,要保证国家政治上的长期稳定。第三,能促进国家的经济发展,改善民生。

据了解,此次会议由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世界政党研究所、北京外国语大学联合主办。来自坦桑尼亚、南非、孟加拉国、蒙古、智利、英国、法国等40多个国家的政党智库学者、共产党理论干部以及国内高校和智库代表等180余人参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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