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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摆渡人”:在时光里渡过“最长的河”

原标题:长江上的暖心“水上公交”

在重庆忠县洋渡到西山两个码头间至今开行着当地唯一的“水上公交”——“渝忠客2180”。船长秦大益一年出船363天,剩下的两天是大年三十和大年初一。即便这两天不开船,他也要留在船上守夜。

每天6点半,“渝忠客2180”都会准时出发。坐船的多是一些菜农,背着背篓、挑着扁担、乘船进城卖菜。开船送老人卖菜、下船帮老人搬运,秦大益一直坚持着这样平凡而又令人充满敬意的简单生活。

7月10日拍摄的“渝忠客2180”客轮在长江忠县段上航行(无人机照片)。
7月10日,船长秦大益驾驶“渝忠客2180”客轮在洋渡到西山两个码头间的航线站点接乘客。
7月10日,在“渝忠客2180”客轮一个航线站点上,站满了等待乘船前往忠县县城的菜农和旅客。
7月10日,在长江重庆忠县段,“渝忠客2180”客轮在洋渡到西山两个码头间的航线站点接乘客(无人机照片)。
7月11日,重庆忠县县城西山渡口码头上,秦大益帮着年纪大的菜农背菜。

十年间,当秦大益错过女儿的家长会时、靠借钱凑够儿子学费时,他也曾硬起心肠,在夜晚独自较劲,无数次暗示自己,“这船是开不下去了”。可等到天亮,看到老人们背着沉重的菜篓上船,他又觉得,自己还能再坚持一下。这是一份“走不脱”的工作。他害怕看见背着背篓的老人们去码头等船失望而归的样子。

7月10日,乘客在“渝忠客2180”客轮船舱里聊天。

2016年,随着当地高速公路的通车,水运客流锐减,江上的客轮也越来越少,最后仅剩下了秦大益和合伙人曹利芳运营的这艘“渝忠客2180”。选择摆在他们面前:卖船拿钱,或者继续入不敷出地在长江上开行。但一想起那些公交车上装不下的背篓、扁担和老人们期盼的眼神,秦大益和曹利芳还是决定先继续坚持着看看。

7月10日,“渝忠客2180”客轮停靠的航线站点上,曹利芳带着两名船员在帮着菜农们安全上船。
7月10日,在重庆市忠县县城,秦大益(前右二)帮助年龄较大的菜农挑菜前往售卖点。

转机出现在2022年9月,秦大益的儿子秦源泽回家暂住,他拍下宽阔的江面,父亲的背影和船上的背篓扁担,发到短视频平台上。没有滤镜,没有灯光,生活的真实让这艘船意外走红。刚开始只有几百人观看,现在账号已经有了200多万粉丝,不少网友留言,希望为菜农提供更多帮助。

7月10日,在重庆市忠县洋渡镇码头,秦大益(左)和儿子秦源泽在“渝忠客2180”客轮开行前直播。
7月10日,“渝忠客2180”客轮开行中,秦大益的儿子秦源泽(左)站在驾驶室外进行直播。

陌生的好奇带来了澎湃的善意。直播增加的收入足够客轮运营了,多出来的钱,秦大益和曹利芳用来给船上的菜农们买爱心早餐,并买下菜农们卖不掉的蔬菜送给福利院、在西山码头附近租下门面房为菜农们提供休息的场所……

7月11日,重庆忠县县城西山渡口码头的坡道上,秦大益(右三)和儿子秦源泽(右二)一起帮着年纪大的菜农运送满载蔬菜的背篓和箩筐。
7月11日,在重庆市忠县县城西山渡口码头,秦大益帮着年纪大的菜农挑运满载蔬菜的箩筐前往西山渡口菜农临时直销区售卖。
7月10日,在重庆市忠县西山渡口菜农临时直销区,秦大益(左二)帮助菜农售卖蔬菜。

汽笛鸣响,开船、靠岸……“大家有需要,我就会把船一直开下去”,45岁的秦大益一直坚守着这场约定。他把坐一下火车、乘一次飞机、出去走走看看的愿望,放到了遥远的未来。他说,因为现在,他还走不开。

来源:新华视界微信公众号

作者:刘潺 黄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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